《如昼》先行篇（二）拜师-紫气东来

师徒，xj向，头一次挨打连蹦带跳的小赵

本文倒叙，剧情后续铺开【因部分内容审核不过，记得点下方链接，别忘了，别忘了，别忘了】

一向能言善辩的赵柯卡了壳，不似那晚少年意气般据理力争，更没存了惹火的心思，想拜师，却不知如何言说，明明已经喊了一个月师父了，此时人再问，他更不知该如何讲明。

赵柯不说话，张辰便也没再多说，他的目光平淡的落在人身上，裹挟着压迫，就静静看着，直到赵柯终于承受不住这无声的逼仄，主动开了口“师父，我知道错了”

头一次真心实意认错，甚至不知道自己认得哪一桩。张成侧了侧目光，视线明显沉了沉“错？什么错”

不知道是重新捡回了勇气，还是赵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一搏，他在张辰的视线里抬起了头，话语坚定，完全不见适才怯懦“我为我的逢迎道歉，也因师父的真心愧疚，我赵柯不怯虚假，更不畏真实”

张辰目光霎了霎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少年，见人目光灼灼，诚恳坚定，连身姿都没有了适才的退缩，坚挺如松。这才是赵柯，张辰心道，是他凭窗眺望一眼就看出人本桀骜的骄狂少年，张辰接着人的话音出声“这些，我不怪你”

似乎是看到了赵柯的惊愕，张辰慢条斯理的开了口“没有人能够强求风霜里成长的孤松去掉保护壳，也没有人能一厢情愿的为自己的付出去索要回报，因此，我不怪你”张辰好像很少说这么多话，但是今天他好像又说了很多“人可以不交付真心，但不可以伪装利用，这一点你做的很好，这一个月来，我杯子里没少过水，办公桌上没断过三餐，是你的真诚和敬重，这些我看的出来，所以我也很感谢你的付出”

张辰的话灌进耳朵里，明明不清不淡，却足以掀起少年心底的惊涛骇浪，我不怪你，也感谢你。赵柯兀自攥紧了拳头，思考这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，他这半生也经历过太多了老师，每个人都对他很好，他也同样，因此他有着十分美好的师生情谊。

可张辰不同，那不是一个老师对学生该有态度和情感，赵柯心底触动，头一次真真切切的想喊一声师父，他不知道自己对张辰是不是特别的，可能从一开始这个称呼就支配了他的情感，他不喜欢师父这个词，这个词的分量太重，他不想喊，直到见到张辰，他毫无负担的喊出了“师父”两个字，或许是被程丰语影响多了，他对张辰也有了另一份的期盼。

那个午后相见的第一面，似乎就藏了一个少年的鲜有的希冀。

“师父”赵柯喊了一声，甚至，红了眼眶。

张辰静默的瞧着，许久，开口道“其实你也不必如此，我会好好带你，以你的机敏，你应该清楚”

赵柯心底沉了沉，他清楚，张成会是一个好的“师父”。会带他，教他，能帮他长材，也让他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，可他现在有了贪念，不想错过那一晚张辰失控下所带给他的安全感和依赖感。所以，他还有了些执念。

“我想拜师”赵柯话语坚定“拜您为师”可随即他又带了小心翼翼，一种害怕被拒绝的脆弱，他从不曾外露过这面，可此时却不愿意隐藏“您，您收我吗”

“收”张辰一个字斩钉截铁，赵柯面上的表情从害怕一下子变得雀跃“真的吗”

“嗯”张辰点了点头，一个多月的相处时间，让他足够了解赵柯的为人，同样的，赵柯也足够了解他。

说定的事就是绝无更改，有着足够的真诚和沉稳。

“师父”赵柯又喊了一声，像是开心，有些控制不住。张辰不忍心坏了少年的兴致，轻轻嗯了一声，表示答应，随后又道“也别高兴太早，我这里没什么规矩，认定的事，只要彼此都认了，便不图什么形式和虚礼，但认定了便又多了份责任，于你于我，都是”

赵柯点了点头，他十分赞同张辰这点，毕竟，再多的形式，也比不过一颗真心交付。赵柯心里的波涛好不容易平稳一点，就听见张辰开口“既然如此，便也趁今天聊一下你这个月的所作所为”

赵柯一颗心沉了底，他还挺害怕和张辰交谈，但他没想到，日后让他怕的又远远不止如此。

赵柯壮着胆子应了一句好，甚至检讨的话语已经在心底过了几遭，既然认了师父，也就不怕认错，大不了豁出去这脸不要了。